字的尾音早被他吞没。扣在她后颈上的手指如此有力,便不允得她分神或者转圜。
吻到肺腔中空气稀无,他终于才放开她。
看着怀中人因皮肤过于白皙而显现的脖子上的血管,目光向下,以及由于喘气而上下起伏的柔嫩胸口,他很想咬上去,一口咬出血来,尝尝滋味,是不是甜的。
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动情,扯了扯衣角,连忙拢住自己胸口,警告道,“你别太过分,我今日考试。”
他声音有些低哑,笑道,“我过分,你能怎样啊?”又抓住她的一只手,递到嘴边落下一吻,“你唔觉得,你最近为咗个咩破考试,都快唔记得,你在我身边系做什么的吧?”
黎式推不开他,就只能抽回手挡在他胸膛上,“做什么?煮饭?收拾?暖床?我不是都有做到?”
“暖床?系咩?”乌鸦盯着她潮红未退的脸,要再亲下去。
她忙着躲,不让他如意。再来一次,她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
“你究竟想讲乜?想讲我最近为考试冇同你亲近够?大佬,你有冇见过有犯人会热爱坐监啊?我够尽职尽责了。”
这话听得他虽然有些恼,但如今也不常与她生气,“咁我等你享受坐监。”
呵呵。黎式冷冷一笑,“多谢体谅。”
她微微用力挣脱他,“噉你系咪可以放手?我赶时间。”
他从谏如流放开她,问,“你点去学校?”
“坐巴士。”她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臂,边穿鞋边回答他。
乌鸦默了默两秒,去拿了车钥匙回来,“我送你。”
黎式已经出门,站在楼道里回头看着换鞋的男人,想了想没拒绝他。毕竟从元朗去港大也算不得近,有人愿意做司机,何乐不为。
“那你快些,我在楼下等你。”
“等等。”他喊住她。
“又点呀,先生?”
“你口红花了,返去补补,出门丢我人。”他倚在门框上笑话她。
黎式闻言一愣,瞬间红了耳朵,还不都是这个无赖害的?
她怒嗔了始作俑者一眼,又返回去补妆,乌鸦奸计得逞跟着进门。
二人又是一番磨磨蹭蹭、纠纠缠缠后,他才肯罢休,带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