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端倪。
她抿了抿唇,强装镇定,还没来得及回答谢狗的话,就听他又问道:“咱家今日好像没看见温九,他不是一直跟在娘娘身边侍候的吗?”
“东冶——”
见谢狗唤东冶,蔚姝急迫喊道:“我?让他先回宫了!”
“哦?”
谢秉安眉峰微挑,看了眼?蔚姝紧抿着唇畔朝他肯定的点头,他垂下眸,狭长的眼?睫遮住眸底的笑意:“原来如此?。”
生怕谢狗不信,蔚姝重重点头:“对!”
马车驶出山下,谢秉安看了眼?蔚姝吃着点心,瞧着没有再?想昨晚的事了,他观察到,小姑娘的眼?睛时不时的看一眼?碟子里的荔枝,又瞅一眼?自?己的手指,似在纠结怎么在避开荔枝的情况下不濡湿指甲。
蔚姝看的出神,眼?前陡地出现纹着竹叶的苍蓝色袖袍时,怔了一下,修长如玉的指尖捏着一颗荔枝收回,她顺着那只?手看过去,便见谢秉安在剥着荔枝皮。
她抿了抿唇畔,低下头继续咬手中的点心时,视线被那抹苍蓝颜色吸引。
谢狗这两日穿的衣裳都是苍蓝色的,而温九穿的则是藏蓝色的小太监服侍,她依稀记得,昨晚温九来救她时,身上的衣裳好像是——
——苍蓝色!
与谢狗的衣裳一样!
“昨晚娘娘在做什么?”
谢秉安将剥好的荔枝放在蔚姝眼前?的小碟里, 蔚姝低头看?着从眼前?划过的苍蓝色袖袍,心口像是被擂鼓敲击过,不受控制的震颤着。
她眼睫轻颤了几下, 抬头看?向对面的谢秉安, 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好奇那张黑色鎏金下的面具到底藏着怎样的一张脸。
谢秉安平静的垂着眼皮,不动声色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袍:“昨晚丽妃出事被陛下所杀,今日?温九又?消失,咱家想问?问?娘娘, 你昨晚亥时过后在做什么?你的内侍温九又?在哪里?”
蔚姝收起心思, 杏眸里覆上戒备:“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是陷害丽妃的凶手?!”
她气的抿着红唇,怒瞪着谢狗:“我与丽妃无冤无仇, 做什么?要陷害她?就算我要害她, 这般毫无破绽的计策与手段, 我怎能想得出来,做的出来?”
“还有?!”她攥紧柔夷:“温九昨晚一直与我在一起, 不曾离开过厢房一步, 今早我才让他走的,你若不信,大可回宫后来乐明宫看?一看?,温九到底在不在!”
说完这句话后, 蔚姝心中也有?些没谱。
她害怕谢狗真?的去乐明宫,发现温九不在,她又?该怎么?解释。
谢狗怀疑她, 对她咄咄逼人的质问?, 怎么?可能会与温九有?关?系?且来寒清寺的那一日?, 李酉亲口说的,温九就在马车的另一头跟着, 温九离开时,也与云芝说话了,这其中怎会有?猫腻。
谢秉安又?剥好几颗荔枝放在蔚姝眼前?的小碟里,用锦帕擦拭手指上的汁水,意味深长的笑:“咱家只是随便问?问?,娘娘这么?生气做什么??娘娘莫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咱家?”
“没有?!”
蔚姝嘴快的回了一句,而后将眼前?的小碟子拿起放在谢秉安眼前?:“掌印剥的荔枝,我可受不起!”
谢秉安:……
小姑娘还挺记仇。
回到乐明宫已是下午。
蔚姝下了马车,与云芝快速赶回乐明宫,想看?看?温九有?没有?回来,李酉从后面追过来,见她着急的样子,假意问?道:“娘娘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去看?温九有?没有?回来。”
蔚姝秀眉紧蹙:“万一待会掌印过来找温九,发现他不在,那昨晚的事岂不是都露馅了。”
李酉忍着笑意道:“娘娘不用急,奴才方才过来时,瞧见掌印与李道长去承乾宫的方向了,想必掌印到晚上都不得空了。”
蔚姝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会知道?”
李酉道:“陛下因为丽妃的事大动肝火,伤了身?子,昨晚李道长连夜赶到寒清寺为陛下诊治,掌印这会正忙着陛下龙体的事,一时半会儿不会来乐明宫的。”
云芝附和道:“对对,小姐,奴婢今早去打探温九的事,亲眼瞧见禁卫军将陛下抬到马车上的,那阵仗可真?大。”
蔚姝回乐明宫的脚步慢下了。
离开乐明宫三日?,回来时还是原样,勺红与芍药将乐明宫打扫的一尘不染,蔚姝先是看?了一眼后院的罩房,问?勺红:“温九回来了吗?”
李酉在一旁悄悄给勺红使眼色,勺红心领神会:“回娘娘,两刻钟前?温九刚出去了,说是要趁人少些,去冷宫将狗带回来。”
蔚姝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走进?寝殿,等云芝打来水后,沐浴一番,换上了以往穿的青烟色的衣裳,袖子边缘绣了两朵海棠花,她抚摸着花纹,指尖碰到缠在右手腕上的细布,想到昨晚的遭遇,脸色微微一白?。
今日?在马车上一直与谢狗周旋,将昨晚的事抛到了脑后,这会儿安静下来,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