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食恶果!
他敛起?心思,对蔚姝道:“谢秉安害死杨氏一门,娘娘恨他吗?”
蔚姝没想到燕王会问这个,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神里充满戒备:“这是我?的事,没必要说予燕王听。”
她转身就要走,燕王伸手拦住她,蔚姝吓得往后退开几?步,以为他要动手:“大庭广众之下,你休想谋害我?!”
燕王:……
他平息浮躁,耐下心性道:“谢秉安杀了杨氏一门,本王不信娘娘当真不记恨,若娘娘想为杨老将?军报仇,到可以与本王联盟。”见蔚姝要拒绝,他续道:“娘娘别急着拒绝,本王给娘娘三日时间,若娘娘想通了,三日后晚上亥时,娘娘来筵喜殿外的凉亭下,本王在那恭候娘娘。”
言罢,燕王拂袖离开。
云芝与李酉赶过来,云芝担忧的问道:“小姐,燕王对你说什么了?”
蔚姝看着燕王离开的背影:“他想让我?与他联谋对付谢狗。”
李酉:……
他看了眼?走上马车的燕王,心里暗暗呸了一声?。
回宫的队伍,蔚姝以为自?己终于能单独坐一辆马车,结果巡检司的东公公来找她,请她前去掌印的马车上。
蔚姝:……
她问东冶:“我?能否单独坐一辆马车?”
东冶将?主子的话给蔚姝叙述一遍:“主子说,他的马车与陛下的马车,娘娘可以选一个。”
蔚姝:……
她暗暗咬了咬银牙,在心里将?谢秉安痛骂一顿,气呼呼的跟着东冶去了谢秉安的马车,掀开车帘走进去,本以为会看见谢狗,不成想马车里空无一人,身后传来东冶的声?音:“娘娘,主子待会就来。”
谁管他来不来!
蔚姝愤愤放下车帘,坐在坐榻上,看了眼?厚厚的一沓文书?,她看一眼?都觉得头疼,也不知?谢狗成日里面对这些会不会烦躁?
这个念头刚冒出便被她否定。
他是执掌皇权的掌印,干的就是这些事,掌的就是这些权,如果他不是太监,而是健全的男人,以他的野心,怕是都能坐上这个帝位了,难怪燕王要处心积虑的杀了谢秉安,他要抢夺裴家的天下,燕王岂会罢休。
蔚姝百无聊赖的掀开车窗帘子看向外面,余光转瞬间,瞧见了从大殿中走出来的谢秉安与皇后,她瞪大眼?睛,像是要从他们二?人身上看出什么名堂。
舅舅说过,谢秉安与皇后有私情,一个太监,一个主子,无非是宫里头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她忽的想起?自?己与谢狗腌臜的关系,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蔚姝放下车窗帘子,闷闷的靠在车璧上。
大殿外。
谢秉安扫了眼?远处的马车,皇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缩回马车里的蔚姝,而她坐的马车,正是谢秉安的,皇后脸色蓦地沉下,拢在袖中的十指用力攥紧。
想到昨晚计划落空,蔚姝安然无恙,丽妃成了替死鬼,皇后便觉得心中凝聚着一股恶气,虽然除掉了碍事的丽妃,可偏偏多出来一个更碍眼?的姝妃!
她看向谢秉安,终究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昨晚丽妃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谢秉安垂眸看着皇后,漆黑的凤目凉薄冷漠:“娘娘今日问出这句话,是要与奴才摊牌了吗?”
这句话如此?明了,她不必再?问下去了。
皇后忍下怒气:“丽妃也是为了帮你除掉杨岳武的外孙女,她一片好心,你不感谢她就罢了,为何还要害死她?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你护着她的?”
谢秉安道:“她是陛下的药引子,自?是不能出差错。”
“以本宫对你的了解,你还不至于为了陛下的药引子做出这般决绝的事。”皇后眼?底流露出失望:“秉安,自?从你上个月回宫后,就开始疏远本宫,与本宫几?次的传召都推脱不见,你别忘了,本宫是你的主子,也是你的同谋。”
谢秉安眼?皮微动,看向皇后脸上露出来的柔情,薄唇无情的轻启:“奴才与娘娘从来都不是同谋,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男人抬步离开,冷肃的气息就像抓不住的浮云,从皇后眼?前掠过。
她转头看向走远的谢秉安,脸色阴沉难看。
队伍出发?,朝着皇宫前行。
蔚姝正襟危坐,尽量忽视掉对面坐着的谢秉安,她低着头,与来时一样,扯着自?己的袖子打发?时间。
谢秉安翻看文书?,掀了下眼?皮看蔚姝,指腹在书?页上摩挲了几?下。
“娘娘在想什么?”
对于谢秉安突然的发?问,蔚姝一时没反应过来,抬起?还有些迷惑的水眸:“什么?”
见她一副娇憨的样子,谢秉安摩挲着书?页的指腹蓦地顿住,面具下的黑眸乜着她,扯唇似笑非笑:“娘娘心思出神,莫不是在想温九?”
蔚姝脸色微变,连身子也坐直绷紧了。
昨晚的事都是温九干的,谢狗虽然不知?,可就怕他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