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还没空。”
“什么时候有空?”
“不确定。”
唐启阳想起一事和徐兰说:“来问棉花种子的人多, 很多人已经买了, 是为亲戚问的,我想把多的棉花种子交给启明哥,让他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
想和自己买种子的人很多, 只是他一直说没有时间。
徐兰白他:“你是想把麻烦推给他吧。”
唐启阳厚着脸皮说:“反正他也不怕麻烦。”
徐兰:“随你。”
唐启阳吃完饭就去找唐启明和他说棉花种子交给他的事。
唐启明听完上下打量他:“你想把麻烦推给我?”
唐启阳笑说:“这怎么能是麻烦呢?现在不少人找棉花种子找急眼,他们从你这里买你得不少人情。”
这几年两人来往密切,唐启明很清楚他是什么人, 说:“说白了你就是怕麻烦。”
唐启阳脸变正经承认:“是, 我棉花还没卖完, 家里实在是忙不过来,你帮不帮吧?”
唐启明无奈说:“行, 你拿来吧。”
唐启阳马上说:“我这就去给你提来。”
唐启明向他挥挥手。
晚上夫妻俩谈到县城里的小偷团伙, 徐兰听唐启阳说那伙人知道他是半山村的人不觉得奇怪。
今年在城里大卖棉花的只有他们几家,除了唐启阳, 另几家去卖棉花的人就算再警惕也档不住那些有组织的专业团伙。
人家装去买棉花套几句话就能套出他们是哪里人, 说不定还跟踪过他们往回走, 只是上午公路上人来人往, 没有机会下手。
两人商量对付那个团伙的办法, 一下子不能按死他们, 被那些人知道是他们对付他们会后患无穷。
但现在不能随便取人性命,那些人也罪不至死。
最后还是唐启阳说:“我抽时间去调查他们的底细。”
如果做恶多端就暗中废掉四肢,如果只是偷窃就废掉手。
徐兰明白他言外之意,说:“行,注意点。”
“放心!”
第二天唐启阳照常去卖棉花,不是赶集日他只带五十斤,今天他继续被盯梢,不过对方更小心,一般的人注意不到。
唐启阳卖完棉花快十二点了,他收拾东西后快步回家,盯梢的人远远跟着,直到他走上半山村地界盯梢的眼神才消失。
看来对方是不会放过自己这个肥羊。
晚饭后唐启阳就避过队里的人出发去县城,快半夜才回家。
徐兰没有睡,在堂屋脱棉籽等他回来。
唐启阳回来洗手进堂屋坐下倒水说:“查到那个房子住着两个人,白衬衫张海和收养他的爹张湖,张海看上去二十五六,其实才二十一,无业人员,张湖五十八岁,是机械厂的门卫,今晚就查到这些。”
徐兰收起脱籽的棉花说:“听着张湖更有问题。”
唐启阳笑:“我也这么觉得。”
徐兰收好棉花搓下手上的棉丝问他:“要不要吃宵夜?”
“煮碗面吧。”
“你去洗澡我去煮。”
“嗯。”
之后唐启阳不再去卖棉花,白天去翻棉花地,给后院的大白菜和包介菜淋粪水,晚上去县城查那伙人。
唐启阳不在县城出现,那伙人按耐不住装着换收鸡毛、牙膏皮、鸡内金、胶鞋底进半山大队打听消息。
因为倒卖粮食的案子,民兵队又让军人训练过,警惕性强,没让这人走村串巷,只让他在公路上换。
唐启阳听说有人在公路上收鸡毛,去看一眼,果然是那个团伙的其中一人。
还真是锲而不舍。
唐启阳又用两个晚上和一个白天换装去城里查,查出这个小偷团伙成员共有七个人,四个无业人员,三个在不同单位的做临时工,以偷盗钱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