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已经习惯每隔几天翻阅历史弹幕的严之默,某天晚上在看到这些内容后,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几步开外,正在梳妆台前拆发饰的姚灼闻声回过头,就见夫君深深地望着自己。姚灼把最后一根簪子放回桌上,四目相对间,成功会错了意。于是,半晌过后,枕衾之间,姚灼欲语还休地开始解严之默的衣带。严之默:“……”一番天人交战,他还是忍下了冲动,握住了姚灼预备往自己衣服里伸的手。继而把人抱在怀里,认真地亲了好几口。姚灼轻咬唇瓣,低声道:“……不做吗?”难道是他哪里做得不对了?严之默深吸一口气,“没有,今天……换个方式。”作者有话要说:用手机戳的一章,不知道格式会不会有问题,明天用电脑再检查一下。三月下旬, 过了清明后,带棉的夹袄已经穿不上了。姚灼已换了轻便些的外衫,倒是严之默前些日子刚病了一场,大清早出门尚且有些畏寒,仍穿着厚实些的长袍。两人之所以起这么早,全然是因为昨夜严之默与姚灼说了自己的猜测,一夜辗转反侧,都未睡好。是以迫不及待地想去医馆, 请大夫给个结果。距离住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间医馆。但两人商讨一番, 还是倾向于去寻那位曾经给姚灼开过药方的哥儿大夫。谁料赶车过去,却扑了个空,小药童告知今日是方大夫例行义诊的日子,现下应在华亭寺山脚下摆摊呢。于是夫夫二人又改道去华亭寺,因来得早,幸而排队的人并不太多。要知道这方哥儿的医术远近闻名,每逢义诊之日,因不取诊费,那些囊中羞涩人家的女子与哥儿,都会鼓起勇气来此求医,从早到晚,络绎不绝。其中尤以哥儿的人数偏多,因为他们往往在家不受重视,就是身上有什么不爽利,也很难要到钱去看病。严之默本想自己代姚灼排队, 可前面也是个小哥儿, 怕是惹人家不自在。又想让如意去占位置, 惹得姚灼哭笑不得,扯着他袖子低声道:“还不知是不是真的,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严之默摸摸鼻子,同样小声道:“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姚灼撇撇嘴角,“村子里还有那生产前一天下地插秧的呢,你放心罢。”严之默心道那能一样吗?可一想到,这事还没个定论,便努力平复了心情,同姚灼说了一声,去了稍远的地方等着。可后来眼看队伍挪动地有点慢,他也安不下心来。揣着钱袋去附近的早市上转了一圈,给姚灼买了一块山楂糕、一袋梅子干,还有切成块的米花糖。“排队无聊,你吃着打发时间。”他把东西往姚灼怀里塞去,前后排队的人都忍不住朝这边看,臊得姚灼脸上发红。“我一共等不了两刻钟,哪里吃得了这么多?”怀里都塞满了,吃都空不出手来。最后严之默拿走了梅子干,成日里在家里吃,也不必非得到了这里还惦记着一口。过后,他远远瞧见姚灼把米花糖分给了临近一起排队的几个哥儿。而姚灼自己,则分完之后吃起了山楂糕,咬第二口的时候遥遥看向严之默的方向,笑得眯了眯眼。拿了吃食,就有那开朗些的哥儿找姚灼搭话了。“你夫君对你真好,还陪你来排队,给你买零嘴。”说话的是个也半挽头发的哥儿,个头小小的,比姚灼矮半头,想必同样成亲婚配了。姚灼抿了抿嘴唇,腼腆笑道:“今早本是要去方大夫医馆的,没成想今日他来义诊,便来排队了。”对方哥儿摇摇头,不虞道:“我家那口子成日里就知道闷头打铁,这粗人就是不如读书人体贴!”后面一位稍微年长些的哥儿,见姚灼吃着山楂糕,看着他都觉得酸,不禁笑着插话道:“我瞧你爱吃酸的,可是来诊喜脉的?”此话一出,前面那位娇小哥儿忍不住朝姚灼的腹部看去,疑惑道:“看你这腰身,不像呢?”“只是有些猜测,还不知是不是。”姚灼说出来后,觉得耳朵都在发烫。“看你这模样,就知道是没生养过的,不过我怀我家老大的时候,也是口味变了许多,来看看总是放心。”年长些的哥儿抱着过来人的心态,闲聊道:“你和你夫君都年轻,成亲多久了?”“大半年了。”娇小哥儿听了,也笑道:“还不到一年呢,不用心急。”
三个人聊着天,吃着糖,队伍不知不觉间缩短了许多。轮到排在姚灼前头的娇小哥儿后,一个小药童就来拦着姚灼,示意他和前面保持距离。姚灼感受了一下,发现在这个距离,只要前面看诊的人不高声说话,就听不到任何内容,这样也就不必担心,一些私密症状被人听去了。姚灼见状放心了不少,长出一口气,没多久就到他上前了。方大夫令他露出手腕,搁到脉枕上,随后问道:“身上哪里不舒服?”姚灼遂把他近来的口味变化和猜测,同大夫说了。方大夫见多了这样的事,眼皮也没抬,当下垂眸诊脉,同时也问了其他几个问题。姚灼一一作答,一颗心高高吊起。几息过后,方大夫轻轻摇头,姚灼的心又剧烈一沉。果然,只听大夫道:“我并未诊出喜脉,你尚未有孕。”姚灼难掩失落,但想到自己的本来也没什么害喜的症状,本来此举就颇为唐突,便道:“我明白了,谢谢大夫。”方大夫点了点头,见姚灼要起身离开,叫住他道:“你先前是不是来过我们医馆?”姚灼有些惊讶,答道:“是了,几月前我去找您请过脉,那时您给我开了调理身体的方子,那时您说……”“您说过我不易有孕。”这会儿联想到人家当初给了诊断,自己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