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余欢万万没想到,被遗忘的元阳终于被炼化了,自己的金丹被一层红色的真气保护罩包围着,那应该就是江肆的元阳了。
她正翘着腿躺在床上思考人生,该找个什么理由离开仙乐宗呢?还是偷偷溜走?可是离开仙乐宗,又没有理由不去摘花会了。
啊,人生啊,心累……余欢长叹一口气。
下一秒,魔音入耳,许听白又在发疯制造噪音了。
余欢无奈起身开门,只见许听白站在昨天早上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姿势,在执笛行凶。
“听白仙师,别吹了,我是没什么,但仙乐宗其他弟子可怕了你了。”
许听白收起竹笛,轻暼了一眼余欢。
“已经巳时了,你还不起来学习?仙乐宗的弟子们都已经上完早课了,他们都比你有天赋还比你努力,更何况学清魔音还是关乎你性命的大事,你就这般儿戏?”
“那个……我今天不太舒服。”我已经好了,不用学了。
“哪里不舒服?魔气发作了?”
许听白说着就到了余欢面前,吓得余欢心虚得下意识要关门,被许听白用竹笛一把挡住。
“哪里不舒服?”许听白那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扫向余欢。
“就是……女孩子的不舒服,老毛病了,我躺躺就好。”余欢的手拼死扶住门框。
“哦?是吗?我帮你瞧瞧。”许听白话还没说完手就搭上余欢的手腕了。
余欢一届毫无经验的小小金丹,哪敌得上他的速度,还没反应过来,搭在门框上的手腕就被紧紧扣住了。
“魔气消失了?你怎么做到的?说!”许听白把余欢逼在门框上,眼神变成了狮子狩猎般的凶狠。
虽然只是被竹笛横在脖子前,但余欢却是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来自远高于自己修为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我昨天一天都在仙乐宗里,没吃过碰过什么东西。”余欢转过脸,借远离竹笛的方向避开许听白的视线。
“你究竟……是什么人?”许听白捏住余欢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洞察一切的双眼。
“我叫余欢,是合欢宗的,我师父昨天还给我传信让我去灵剑宗参加摘花大会呢。”
余欢放出纸鹤摊手表示,我可没撒谎,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
许听白看着满脸无辜的余欢,最终还是放下了竹笛,松开了紧攥住的余欢的手腕。
“你怎么去的魔界?怎么出来的?在什么地方碰到过什么人?都一一说清楚。”
“我之前在蓬莱试炼,然后跟着灵剑宗的人去了凌云渡,后来魔修入侵,我被一个魔修带到魔界了。”
“他一直把我关在一个地方,魔界太黑了,在哪里我记不太清了,后来他人不见了,我就偷跑出来了。”
“后面你都知道了,我出了魔界没多久就因为魔气发作晕倒了,然后被医药宗的弟子救了,然后他就带我来仙乐宗了。”
“在魔界那个魔修可有喂过你什么东西?对你做过什么?”
“他……”余欢一脸似是想起了什么让人难过的事情,咬着下嘴唇,满眼悲戚。
“他做了什么?”
“他强暴了我。”余欢忍着眼泪撇过脸。要是说什么都没做过他肯定不信,索性说点半真半假的。
“……抱歉。”许听白听到这个答案也是一愣,看着面前泫然欲泣的余欢,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我体内的魔气为什么会消失,我之前魔气发作经脉剧痛的模样,医药宗的容穆和仙乐宗的慕凡他们都知道的。”
“我真的不是听白仙师您怀疑的什么,如果我真的有什么隐瞒的,我也不会因为受不了疼痛来求听白仙师您了。”
“听白仙师,您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对外就说我已经学会了清魔音,我知道很多人在找清除魔气的办法,我不想被他们抓去研究,求您了。”
“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也能理解,但是您这么高洁的一个人,可以别关我吗?我要听我师父的话去灵剑宗参加摘花大会的,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怪听白仙师您的。”
余欢这一大段说下来,就是表示老娘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要走了,你要敢是拦我你就是个小人。
余欢看到许听白听完后皱眉,暗道不好,这人不会跟裴清一样是个伪君子吧。
“摘花会下月初四就开始了,灵剑宗离仙乐宗的距离横跨九州,你靠自己去双腿走断了都不一定能在初四前赶到,不如等后日和仙乐宗弟子一起坐仙乐宗的飞船去。”
“况且,清魔音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你才来了几日,这个理由说出去一点也不足矣让人信服。”
“……好叭。”人家都这样说了,余欢再拒绝就显得不礼貌了,可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去摘花会啊。
许听白说这些话的确大半是为了余欢着想,她自己没有飞行法器在十日内赶去灵剑宗的确不现实,更何况就算有飞行法器,她也不能不眠不休地控制飞行法器,体力和真气都供不应求。
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