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头，平静地说道：“我承诺的这个愿望是有可兑现性的，你可以好好考虑。”“但我确实是如此希望的。”毛利兰认真地说道。你看了她一会儿，感慨——这样的孩子在哥谭大概活不到你面前来。你的心情好了一些。所以在察觉到附近有个报社的家伙用自制的枪支对准了你，你的心情也没有太大波动。这种自制的劣质枪支打出的子弹，你随随便便都能躲开，还能在躲开的那一瞬间反杀他。因此你并没有做出反应。直到毛利兰余光中无意间注意到了什么，瞳孔骤缩，猛地扑向你，用后背将你覆盖住。“……啊呀。”你眨了眨眼睛。与此同时，枪声响起。……不要阻挠你的动作啊，这傻孩子。你轻轻叹了一口气，单手拦住女孩的腰，微微向后撤了一步，身体微转，就卸去了她想将你扑倒的力道，然后头也不抬地伸出左手，猛地一抓——极速射来的子弹就这么被你握在了手中，刚刚的那些声势什么也不剩下。周围的空气有一瞬间无比寂静。你抬起眼皮，没有任何犹豫地精准定位到了开枪的人的位置，然后随意地将子弹甩了出去。你的动作随意，可子弹却像是被施加了无穷的力道，以恐怖的速度直直射了出去，直接穿过了男人的胸膛。你轻“啧”了一声。刚刚本来应该穿过他的脑袋的，但被小姑娘直接看到死人不太好，你就退而求其次，击中了他的胸，你甚至还没让子弹带出旋转，破坏力没有那么大。你右手把毛利兰拎起来，摆正，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趁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拔腿就跑。“西格莉德……？”毛利兰回过神，“不报警吗？”“会有警察来处理的，”你淡定地说道，“反正我们是受害者。”你补充：“我在警局高层有人，不用担心。”你在高层当然没有人，但当时附近没有直接看到了你们脸的目击者，也是监控死角，男人能正常接受笔录的时候你人也早就走了，毛利兰说出你的事情也没什么。“不过——”你停住脚步，转过身，高兴地说道：“你的反应速度还挺快的嘛。”怪不得很久之前游轮那次她就跃跃欲试，原来是功底不错。你能看出她练过空手道之类的东西，但你并没有注意分辨她的水平。现在看来……都是黑发蓝眼，毛利兰的可塑性明显更高耶。你笑着伸出手，

“要打一架吗？”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黄昏。毛利兰给自己上药，而你则进行总结：“爆发力耐力和技巧都不错，比这个世界平均水平高得多。”这个平均指的是高中女生。当然，你觉得毛利兰的实力甚至可以和这边的一些特工一较高下了。这种程度哪怕在哥谭，只要她熟悉了那边的日常，养出了哥谭市民的习惯，还是很好活下来的——前提是她不像你这么倒霉。“没有没有，西格莉德才是真的超厉害！”你下手可没有丝毫留情，是照着不留后遗症和不住院为底线下的手，毛利兰的脸上都挨了几下子，回家恐怕都要躺两天了，但她看起来精神头还是很不错的样子，双眼晶亮：“就说一点，所有的攻击都闪避开了，而且动作幅度超小，我知道这要求对身体的控制力很高的。”你矜持地点了点头：“这是天赋。”毛利兰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你。“我们是好朋友了，对吧？”你想了想：“大概？”你没有把身边的人分什么朋友，好朋友，认识的人之类的习惯。不对，你本来不是想把她当养女的吗——算了，看在毛利兰给你挡子弹的份上，她想当朋友就朋友叭。你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好朋友”这个身份。“你虽然身手不弱，但这边也有比你强的人，想要规避危险，要么先下手为强，要么让自己一直变强。”你为毛利兰传授心得：“比如如果有个人看你不顺眼，可能会对你不利，但你又打不过，你就可以趁着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偷偷把他干掉。”毛利兰：“……啊哈哈，是、是吗？”你继续说道：“让自己变强就简单了，你每天都来找我打一架。”简单粗暴但有效。多适应你的力量和速度，不止会让她对其他人的攻击更加游刃有余，也会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你的方向提升，走出舒适区，去触摸极限。而且本身这也是对体能的锻炼和提升，如果她有心回去复盘，这还可以是喂招。你感到很满意。有基础的调教起来果然要简单很多。你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对她说道：“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毛利兰有些艰难地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好，你也要早点回去休息哦。”她和你道别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你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严厉。不过你不会再在这里停留多久了，还是严厉一点的好，这样能让她提升更多。不然毛利兰这样的人，死的真的会很快，你一直如此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