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否在你身上留下体液证据?”
丽娜温声询问,很是照顾经历那件事后的我。
“没有,体液证据都被他清理了,不过我身上还有那个人留下的咬痕,我记得现在齿痕比对技术可以找到犯案人员,丽娜警官,可不可以取得我身上的齿痕来让所有的小镇居民做个齿痕比对?”
我说。
丽娜沉吟半天,神情有些无奈:“的确有这么个技术,但是,你也知道福克斯地理位置偏僻,这项技术只能在城市里做”
我垂下眼帘,默默抓紧裤子。
其实来之前,我也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别担心,就算麻烦我也会向布朗警官征求做齿痕比对,还有,我可以看看你身上的”
“当然。”
我起身,面对着丽娜警官脱下毛衣,当我赤裸上身露出那些可怖的痕迹时,我清楚听见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哪,这么严重,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该死的强奸犯的。”
“谢谢你,丽娜警官。”
后面的几分钟里,我回答了几个丽娜警官的问题,结束离开警察局的时候,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警局的停车位上。
车上的人看到我下了车,他不是别人,是赫尔曼先生。
他已经换下那身工作时的白大褂,穿着身黑色衬衣西裤,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细框的眼镜,薄薄的镜片也遮不住他那双猫咪一样的绿色眼睛。Уūzнāīωū.pω(yuzhaiwu.pw)
“遇到麻烦了吗?”
他下车走过来,身上依旧是那股似有似无的木质清香。
我叹口气,说:“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个小问题。”
“我送你回去?”
他说。
我看看头顶艳阳高照的天,好意拒绝:“不用了赫尔曼先生,民宿离这儿并不远,我走过去就好了。”
赫尔曼闻言也没说什么,正当我经过他时,脚下踩中一粒凸起的石子儿,整个人没有稳住,直直的往前摔去。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降临,我睁开下意识闭起的眼睛,发觉眼间横着一只白皙的手臂,我顺着这截手臂向上看去,正巧与逆光下的赫尔曼对视。
逆光的赫尔曼更显他的五官深邃神秘,阳光下更显白皙的皮肤衬着他的薄唇尤为殷红,他嘴角微扬,莫名给我一种不寒而栗的阴森感。
我连忙从他怀中离开,道声谢谢就走了。
至于赫尔曼先生,我只知道在我没有多远,背后仍有他注视追随着我的目光。
回到民宿的我刚巧碰上午餐时间,沉娜问我要不要吃,我依旧摇头表示没什么胃口,回到二楼房间的我觉得十分疲惫,迷迷糊糊换了身睡衣把自己摔进柔软温暖的被窝里。
阳光从背后落地窗洋洋洒洒地落进来,打在我的背后让我更觉温暖。
这一觉,我睡得并不踏实,甚至被噩梦惊扰。
梦里的我梦见林中的小木屋,四周耸入天际的杉木将木屋团团围绕,见不到除却木屋外其它的住宅。
‘我’推门走进木屋,里面昏暗潮湿,空气里蔓延着难闻且刺鼻的朽木与消毒水的味道。
木屋里似乎已经许久没人居住,家具什么的都被时间侵蚀的不见完整,破败陈旧,每处都爬上了喜阴暗潮湿的青苔与霉菌。
‘我’的脚踩在破旧的木板上,发出的咯吱声让我心惊肉跳,‘我’继续往里走,走进一处亮着微弱光线的地下室,每踩上一层台阶,空气里难闻的气味就愈发浓郁。
当‘我’走到地下室,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塑料膜模糊视野,‘我’边走边挥开那些塑料膜,发现某处塑料膜后有朦胧的人影在晃动。
‘我’慢慢靠近,正欲伸手撩开那儿的塑料膜看看后面的人究竟是谁。
塑料膜缓慢拉开,我竟看到我赤身裸体的躺在检查椅上,一个身穿白大褂,手里拿着锋利的手术刀的瘦高男人正给我开膛破肚。
内脏暴露在外,殷红腥锈的血流满了一地,检查椅上的‘我’看到‘我’,向我伸来染满鲜血的手,张嘴求救时,满嘴的鲜血止也止不住。
而那个将‘我’开膛破肚的男人,他回头了
“啊!!”
我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摸向睡衣下还完整的肚子,松了口气。
怎么会梦到赫尔曼先生?
没错,梦里那个杀了‘我’的不是别人,正是赫尔曼先生。
梦里的赫尔曼先生虽然还是那张俊美的脸庞,但气质却不同了,浑身都流露着让人害怕的阴鸷骇人,身上的白大褂和脸上溅满了‘我’的血,苍白阴郁脸庞赫然变得陌生。
他那双绿色眼睛紧紧盯着我,半天露出一抹熟悉的微笑,明明是熟悉的笑容,在梦里出现后却变得渗人可怕。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赫尔曼先生梦成了杀人犯,噩梦惊醒后我的双手和嘴唇还在颤抖,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也没有消失,余韵绵长。
我抚平心绪,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是早晨六点,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