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慧茹。怎奈老两口心意已决,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无论怎么横加干涉,休想把我们两个分开。
这不,昨天汪慧茹突发心脏病住院,朗英轩伺候一晚上。两个人聊天时,汪慧茹感叹生命脆弱,伤感表示,这辈子恐怕不能和朗英轩结为夫妻,只能期待下辈子了。
朗英轩岂能不是这么想?他不希望深爱的女人留有遗憾,今天刚给汪慧茹办理完出院手续,便一个电话将儿子儿媳叫来,当他俩面宣布,他要娶汪慧茹,要和她领结婚证。
把梁丽当时气得暴跳如雷,当场翻脸。对朗英轩大声咆哮,指着汪慧茹就是一顿谩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尤其是对朗宋,差点就要抽他大嘴巴搞家暴了。
于是就有了厉元朗所见的那一幕。厉元朗本想帮忙,因为这事不解决,给水婷月治病还不拖到猴年马月,黄瓜菜都凉了。
只是听到梁丽竟然是政府部门的领导,堂堂蔺下区的区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一个水明乡的常务副乡长,科级干部,在甘平县也许耍得开,可要说在省城,以他的人脉关系还达不到能左右一个副厅级官员的能力,这件事真是棘手。
“小伙子,算了,我想通了,不管梁丽答不答应,我一会就和慧茹去领结婚证,然后回她老家安度余生。”看到厉元朗低头深思,朗英轩就知道厉元朗帮不上忙,谁也帮不上,索性坚持到底,来个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
“爸,您千万别这么做。”朗宋这时候进来,担忧地说:“梁丽已经跟民政部门打过招呼,他们不会办理您的结婚证,您、您干脆死了这条心吧。”
“什么!”朗英轩气得一拍桌子,激动道:“梁丽也太过分了,竟然动用手中权力阻止我追求幸福,我、我要去告她!”
“英轩,你别激动,当心你的血压。”汪慧茹心疼的说道,可是眼泪汪汪的她,说话腔调里却难掩失望和悲伤,隐隐感觉到她是极力控制住不让眼泪流出来。
朗宋也说:“爸,梁丽是当官的,自古官官相护,您告不倒她,惹她生气了,还不往我身上发火啊。”
“你这个逆子,要不是当初你不听我的话,非要和梁丽结婚,哪来现在这样子。”
朗英轩恨铁不成钢,他这个儿子哪点都好,就是性子太软弱,根本没有男人该人的有一点硬气。特别现在梁丽当了大官,朗宋原来还是小怕,发展到如今都是大怕了,甚至提到梁丽的名字,他浑身就哆嗦,都快吓出毛病来了。
“元朗,咱们走吧。”水婷月看得出来,厉元朗为难模样,拽了拽他的衣服,扭头示意离开。
多坐无宜,厉元朗只好起身告辞。朗英轩也十分抱歉,客气地把他和水婷月送到房门口,挥手道别。
坐进车里,厉元朗对水婷月说:“先把你送回家,我还要去办一件事情。”
水婷月眨着大眼睛,好奇问:“是去找那位盛气凌人的女区长?”
厉元朗笑着摇了摇头:“你都说她盛气凌人了,我一个小小副乡长去,都不会让我进区政府的大门,更别提见到她本人了。”
“那你是……”水婷月又问。
厉元朗掏出手机,边翻找着通讯录,边说:“我来的时候,天侯给我介绍一个人,他说这人在允阳地面上呼风唤雨,甭管商界还是政界,白的还是黑的,她都好使。我原本没打算用,现在试一试,看看天侯是不是在吹牛。”
“噢?”水婷月也来了兴趣,“你说说是谁,我怎么也是允阳人,或许知道呢。”
“白晴。”厉元朗点出白晴的名字,水婷月摇了摇头,可当他说出三姐的名讳出来,水婷月立刻瞪大眼睛,一脸吃惊道:“三姐?你说的是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