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贺尚书来讨要,怎地何相亲自前来,莫非是贺尚书被解职了?”
何相冷笑了声,道:“连我出马都要不来,何况是贺尚书!”
许侍中还有差使在身,何相这个人就是莽撞了些,平时待人还算和气,他也就没有翻脸,耐心地道:“何相,事关朝廷大事,我一个内侍如何说上话,还是请何相放开吧,耽误了差使,圣上就该发怒了。”
这时曾尚书听到屋外的说话声,走到了门外。何相放开了许侍中,暗自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成日忙忙碌碌,一事无成,不过是绣花枕头而已!”
许侍中只当没听见,快步走到曾尚书面前,传达了圣上召见的旨意。
曾尚书看着立在那里的何相,脚步动了动,想要前去承庆殿,又怕被他缠住。
何相再次撇嘴,转身大步离去。
许侍中见曾尚书微不可查松了口气,只当没见到,转身告退,前去了政事堂。
几个相爷并曾尚书一并来到承庆殿,见礼后依次落座。
圣上径直道:“云州府请旨,需要十万两银子。曾尚书,你看从何处能先将银子挪一挪。”
王相听到明州府,愣了下未做声。何相听到是程子安要钱,圣上亲口下旨意,一下兴奋起来,转头看向了曾尚书,满脸的幸灾乐祸。
明相则是不解,问道:“圣上,云州府可是遭受了灾荒,需要银钱赈济?”
曾尚书也回过了神,道:“圣上,户部的确紧张,圣上与几位相爷都清楚,一下拿出十万两银,着实挪不过来,还请圣上明察。”
圣上问道:“户部竟然连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曾尚书,你的意思是,朕的江山,穷成了这等模样?大周拿不出十万两银子,大周上下的官员,一月的俸禄要支付几何?”
曾尚书赶紧出列,诚惶诚恐躬身听训。
大周上下官员所支付的薪俸,如六部尚书的俸禄,各种贴补加起来,约莫在七千三百两左右。如王相等官员,则近一万一千两。
只六部尚书,加上政事堂三个宰相,一个月的薪俸,就将近八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