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没了那玩意?,能怎么玩?
“掌印这是?做什么去?”
见谢秉安走近,郑文兵率先出声。
燕王的眼睛始终落在被?苍蓝色外衣罩住的女人身上,试图看出她是?谁。
谢秉安嗓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回巡监司。”
东冶续道:“燕王与郑大人找陛下吧?”
见他们二位颔首,东冶道:“那可不巧了,陛下这会在玉宫殿呢,怕是?刚服下李道长的丹药,这会估摸着睡下了。”
燕王皱眉,看了眼已经走远的谢秉安。
这位皇兄日日沉迷炼丹与女色,怕是?刚在承乾宫逍遥完,就?去李道长那吃药去了,他还是?头一次见谢秉安如此怜惜的抱着一女子,被?皇帝折腾过的,他也不嫌膈应。
忽的想到皇后,燕王脸色难看至极。
待东冶他们都?走远了,郑文兵才问:“王爷,陛下不在,咱们暗中弹劾掌印一事怕是?又?没着落了。”
看郑文兵丝毫不急的模样,燕王冷笑:“你?怕是?还不知?道,谢秉安派人去淮南绑走了秦雷。”
看到郑文兵倏然大变的脸色,燕王心里舒坦多了。
等燕王与郑文兵离开,廉公?公?才放出被?关在承乾宫里的云芝,云芝一边心里暗暗骂廉公?公?,一边追着掌印的脚步,发现他们回去的方向不是?乐明?宫,而是?巡监司。
被?蒙了一路,鼻息间都?是?谢狗身上的气息。
蔚姝身子挨在榻上,正要闪身避开谢秉安,却?被?对?方一把捞进怀里,谢秉安捏了捏她的下颔,指腹在她唇珠上按了按,看了眼她银白的牙齿,笑道:“牙口不错。”
在他的指腹进嘴里时,蔚姝毫不留情的再次咬下。
她看着谢秉安舒展的眉宇,好似没有痛觉,于是?又?用力咬下去,唇齿间再一次尝到血腥味,男人平静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底盛满她鲜少见过的宠溺:“喜欢咬,我天天让你?咬。”
蔚姝松口,头往后仰,愤恨的盯着他:“你?做梦!”
她顺手拔下鬓发的金钗,对?着谢秉安的身上刺下去,她以为他会挡,会躲,可万万没想到他会安静的坐在那里,任由她手中尖利的金钗刺入他的身体,蔚姝手指一颤,有些错愕的看向谢秉安。
“你?、你?为何不躲?”
她颤抖的松开手指,用力挣脱谢秉安的手臂,手脚并爬到床榻里侧,蜷缩着抱紧自己的双膝,怨恨的瞪向他。
谢秉安垂下眸,手掌抚上险些刺入身体的金钗,扯唇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抬眼温柔的看向蔚姝:“想得宁宁怜惜。”
“我永远不会怜惜杀害我亲人的仇人,更不会怜惜欺我的骗子!”
蔚姝偏开头,小脸冰冷无情,比金钗刺入体内还让谢秉安疼,他起身道:“你?在此歇着,我晚些时辰过来。”
见他离开,蔚姝冲他背影冷漠喊道:“我要回乐明?宫!”
谢秉安道:“你?暂且住在巡监司,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亲自送你?回乐明?宫。”
“我现在就?要回去。”
蔚姝蜷紧手指,顶着一双哭红的杏眸,又?气又?怒的瞪着他:“我是?陛下的妃子,亦是?你?的主子,你?凭什么囚禁我。”
见谢秉安朝她俯身而来,蔚姝再次气哭:“你?滚开!”
她挥着小手,想要赶走谢秉安,却?被?对?方钳住双手按在身后,下额被?冰冷的手指捏住,她被?迫仰起头,对?上谢秉安黑沉如雾的凤眸:“宁宁不听话,会受罚的。”
蔚姝吓的哭泣,却?挣脱不开他的捆缚。
谢秉安吻上蔚姝颤抖的唇畔,吮去她脸上的泪珠,近乎疯狂的声音压抑着暴/戾:“你?是?温九的,是?谢秉安的,从来不是?裴立象的妃子。”
直到谢秉安离开,蔚姝都?还沉浸在愤恨的悲痛中。
她埋在臂弯里,哭泣声可怜且无助。
她这是?被?、谢狗囚禁了……
哭了许久,蔚姝抬起发红的眼打量寝殿,试图从里面寻找能逃出去的地方,她环视一圈,目光陡地落在不远处妆镜上摆放着的妆奁上,上面镶嵌着几颗珠宝,赫然是?娘的妆奁,可妆奁被?她当给宝隆昌了,怎会出现在这里?
蔚姝下榻,抱起妆奁在怀里仔细查看,的确是?娘的物件。
她转过身,无意?识的看向方才坐过的床榻,上面熟悉的雕花纹印是?外公?送给娘的紫檀雕花拔步床,她走过去伸手抚摸上面熟悉的纹路,手指抚着血色玛瑙,烛光映在上面,仿佛能看到里面缓缓潺动的血液。
是?温九、不,是?谢狗又?将娘的东西赎回来了吗?
蔚姝抱紧妆奁,躺在雕花拔步床上,就?好像过了许久,终于走进属于娘的气息里,她的头抵在妆奁上,哭泣不止。
“娘,宁宁想你?。”
真的好想。
温九真的是?谢秉安,是?她最恨的仇人,为什么偏偏是?他呢,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几个月里,是?温九陪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