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谢秉安碾磨着?指尖的叶子?,眉宇间冷佞之色寒戾:“燕王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如此,他明目张胆的护着?蔚姝,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蔚姝这两日除了祈福会离开厢房,其余时间都在厢房里待着?,她生怕燕王会来找她,连着?两日都胆战心惊的,直到祈福结束的最后?一日燕王都没有出现,她总算是放下心来。
天色暗下。
廉公公传陛下口令,明日辰时启程回宫。
蔚姝回到厢房,迟迟不见如厕的云芝回来,想要起身?去找她,正巧碰上来送晚膳的小僧,小僧将食盒中的膳食一一摆放在桌上,临走前给蔚姝手中塞了一张纸条。
他动?作迅速,等蔚姝反应过来时,小僧已经走远了。
不知为何,蔚姝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张字条可能与云芝有关。
她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打开字条。
“亥时初刻,一人来寺庙的后?山林,若有侍卫陪同,见到的便是云芝的尸体。”
蔚姝脸色倏然一变,杏眸里因急切而生出洇湿薄红,字条从她颤抖的指尖上飘落在地,她踉跄的站起身?,神色恍惚的打翻了身?前的白粥,瓷碗坠地碎裂,混着?白粥濡湿了半张字条。
云芝不能有事!
“温九……”
蔚姝的声音里夹着?害怕的颤音,她踉跄着?小步子?走出厢房,昏暗的长道中空无一人,不见温九,也不见李酉的影子?。
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更漏,已入戌时末刻,若是耽搁下去,云芝怕是凶多吉少。
蔚姝蜷紧手心,提着?裙摆独自步入漆黑的夜色中。
绑走云芝的人,应该就是燕王。
她侥幸了三日,以为燕王不会来寻她的麻烦,结果还是没能躲过去。
夜里的寒清寺透着?凉意,凉风吹在身?上,凉的发颤。
蔚姝忍着?对黑暗的恐惧和冷风的侵蚀,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寺庙的后?山林,林中风声呜咽,像是被寺庙神像镇压的野鬼发出的尖叫,刺激着?蔚姝仅存的胆量,她捂住耳朵,脆弱的娇躯在山林中孱弱不堪。
“云芝——”
蔚姝朝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喊叫,娇弱的软音刚一出口便被冷风吹散。
字条上的人只说让她来后?院的山林,并没有具体的位置,蔚姝忍着?被黑暗湮没的恐惧,试探着?继续往前走,身?后?隐约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等她回头?,就被一方濡湿的帕子?迷晕过去。
树叶飒飒,风声呼啸。
屋里的窗扇半开着?,被风吹得左右扇动?,发出吱呀的声响,除了这些声音,还有两道急促粗喘的呼吸声,凌乱的脚步声在屋里逐渐清晰。
伴随着?脚步声响起,房门外还有铁链锁住的哐当声。
“事情办成了,去通知娘娘。”
外面两人说话的声音随着?呜咽的风声传入幽幽醒来的蔚姝耳中,她摇了摇昏沉沉的头?,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视线里的是两个衣衫不整的陌生男人,他们脸色潮红,意识迷离,可盯着?她的那两双眼睛里却充满了强烈的兽/欲。
蔚姝瞬间惊醒,想要站起身?,身?子?骨却软绵绵的又跌回地上。
“你们是谁?!”
她声音发抖,身?子?紧紧贴着?墙壁,手臂用力抱住双膝,将自己蜷缩起来,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个男人,吓得抽噎哭泣。
她想逃离,可手脚发软动?惮不得。
她想后?退,可身?后?是冰冷坚硬的墙壁,让她无路可退。
是谁要害她?
门外离开的两人说的娘娘,是宫中的哪一位娘娘?
会不会是皇后?娘娘?
蔚姝脑袋又混乱又疼,她根本想不了其它?的,在男人的手扯住她的衣袖时,一股彻骨的寒意与恶心直冲心头?,她惊恐的挣扎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放开我!别碰我!别碰我!”
“别叫了,再叫都不会有人过来救你。”
“叫吧,叫的越大声,我们哥俩越喜欢,这辈子?能玩一次皇帝的女人,死也值了。”
两个男人像是被下了药,意识流离,吐字不清,可对淫/秽的事却甚是急切。
——撕拉一声。
蔚姝的衣袖被扯下半截,露出小半截雪白细弱的手臂,刺激的两人眼底愈发浑浊贪欲,他们发出淫笑声:“真白啊,再让小爷瞧瞧其它?地方白不白。”
“不要!”
蔚姝的挣扎在他们眼里就像是落入笼中的鸟雀,毫无反抗的余地,她快速拔下发髻上的海棠花簪子?,闭着?眼睛胡乱的挥动?,试图驱赶两个禽/兽。
屋里落下两道闷哼。
蔚姝眼前被暗影覆下,她惊叫的哭出声,声音娇颤,脆弱的像是一股风便能将其吹散。
“我是温九。”
谢秉安握住她的手腕,看到蔚姝被扯掉半截袖子?的雪白玉臂,黑沉的眸底陡地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