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似乎就在弹指间两年过去了,梁婉她也如逝去花期的……哦,她还没事,甚至是活得很好,甚至没有被送回梁家去,对此梁婉表示困惑。
“下雨了,许是有客要来吧?”乌昭在帮梁婉端药进来时突然没头没尾地轻声说了一句,闻言她只是向着门口偏偏头,满是不解。
“婉娘~吃药啦。”他走到梁婉跟前。
梁婉有些语塞,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给梁婉一种送来的药不是药,而是偷摸着加了砒霜的苦连水的感觉,真奇怪。
但她还是摸索着端起了药碗,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其一饮而尽,拒绝了乌昭想要帮忙的请求后抹干净了嘴角和唇瓣残留的药汁——不得不说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从最开始的苦涩皱眉再到现在的淡然,梁婉实在不太想回忆这个过程。
“外头的雨又大了,夜黑风高天,杀人放火时,更何况还有这么大的雨冲刷血迹……算算日子,也该来了。”梁婉没听清乌昭一个在角落嘟嘟囔囔些什么,只是也听到了外面的雨声。
“今日不如就歇在这,实在难得再淋雨回去了。”梁婉温言挽留,即使她根本不知道乌昭的住所离这多远,又是否只是在隔壁院子,这些乌昭不告诉的事梁婉她也无意去了解。
“婉娘这么说,我可就要不客气啦?”虽然看不见面庞,但他一定是笑着的,就和弟弟一样,她想他了,梁婉这样想。
然而在梁婉看不见的地方乌昭正眯起眼盯着早被关上的门窗,轻柔小心地抽出了自己的剑,然后以梁婉听不到的微小声音向屋外靠近。
梁婉对此浑然不觉,只知道窗亦或者门那突然闯入了几抹冷风,随后又被人牢牢关在门外。没办法,在这种地方光是不会武功就很难办,更别提其他够人喝上一壶的事情了。
直到她发现乌昭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也没也如往常一样蹭到自己身边来贴贴抱抱求摸摸时才意识到他似乎已经出门了,只是这个平日里显得有些聒噪的家伙居然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回过神的梁婉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这太静了,即使紧闭的门窗把风风雨雨都拦在门外,也不应该这么静才对——雨几乎停了啊。
“雨疏风骤”她不经意间把所想的词念出来声来。
“是了,天将晓,雨将停。”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离她很近很近。
梁婉心头猛地一跳,只能凭借着感知到的声源方向寻找,她不由得屏息细听,可除了淅淅沥沥下落的敲击屋檐雨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哥哥哥?”梁婉试探性地喊着。
“是我,婉婉别怕,哥哥来了。”那声音又轻又柔,似乎带着略略的蛊惑意思。
她早在对方开口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却又因为记得自家兄长有爱干净的喜好而强忍着颤抖的双手不去触碰他,只是死死握住手帕,揉出明显的褶皱来。
“哥哥是怎么找到我的?”她摸索着想找到兄长的位置,而梁玄序冷眼旁观着梁婉的行为,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一些,直到看见她因体力不支而放弃喘息时才接着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兄长身上有与这歹人搏斗时沾染的血,虽然应该已经被雨水冲去不少,但婉婉还是少碰这些才好,对吗。”他用温柔的声音哄着。
“乖婉婉,一起回去罢——知夏他想你了,而且最近愈发严重。”他这时倒是愿意靠近了。
终于说出目的啦,狗东西,宿婉不言,只是回以他温柔伤感的笑。
“您也真是的”她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似有不忍地说:“动手罢。”
梁玄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