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说不疼。
“那你抖什么?”
倪南咬了下下唇内壁软肉嗫嚅道:“……我……”
说出口会不会过于开放, 让周青山觉得她太肤浅?我了大半天, 没个所以然。
周青山心知肚明偏要追问, 又恶从心起,使坏按了一下淤青的地方,她真不痛只是止不住瑟缩。
好有恶趣味。
面皮都充血红了,周青山点到为止收手,起身拧好盖子,棉签用纸巾一卷包裹住,丢到垃圾桶。
凌晨三点。
倪南没有熬过这么晚的夜,困得要死,把拖鞋踢掉,就倒在床上,等周青山进来的时候,小姑娘蜷缩侧躺着。
以为她睡着了,周青山步子放的轻,留了一盏小灯。
倪南翻了个身。
真的很困,也真的睡不着。她在想会发生些什么嘛?她都留下来过夜了诶。
总归会像书中和电影那样,昏暗中的对视,噼里啪啦火苗响,事后是水到渠成。
她想了好多,可现实是,周青山躺下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薄唇吻了吻自己的脖颈。
什么也没发生。
天光大亮时,倪南迷迷瞪瞪穿鞋,揉了揉眼睛,往洗手间洗漱,一只手撑在冰凉沿上,另一只手调整电动牙刷档数,微眯着眼刷牙。
如何形容周青山的用品,冷淡。
牙膏口味都是如此。
凉水泼脸,抽了一张洗脸巾往上一抹,眼睛干涩又红,很不舒服,猛眨了好几下眼。
身后响起周青山慵懒嗓音。
“怎么了?眼睛进东西了?”
倪南摇头:“应该是我昨晚戴美瞳戴太久了。”
明明滴一个眼药水就会好,倪南把手中洗脸巾整齐叠好放在一边,转身走近周青山,一把抱住他,指尖攥着衬衫一角捏着,很小声说:“你帮我吹吹。”
周青山让她看着自己说。
倪南复述了一遍,“周青山,你帮我吹吹眼睛。”
温热手指将上下眼皮撑开,徐徐清风送来,心理作用为大,她不觉得眼睛干涩酸疼了。
早上电话进了好几通,宋文女士跟高湫的都有,还有一个陌生电话。
桌上早饭丰富,豆汁儿油条,酱香饼豆浆,三明治咖啡……周青山是不知道她爱吃什么的,只好都买点,醒来选自己爱吃的。
倪南拿了酱香饼豆浆
以前读书的时候最爱吃胡同口张爷爷做的酱香饼,豆浆不爱吃他家的,拿粉冲的,不好喝,倪南喜欢去转角第二家店买豆浆。
长签子戳了一块饼,有些难咽。
“这个没有我家那边的好吃,酱不够浓,饼皮也不够脆。”
对着周青山认真点评,就好像这酱香饼他做的,记住这次不足,下次改进。
周青山笑着点一点头,说行,待会跟老板说说。
倪南不当真,谁会真去说啊,她们以前踩雷的店可多了,说要给差评给建议,最后老板来问怎么样,微笑说还可以。
最后一口豆浆喝完,倪南给自己顺了个气,抬眼看去,周青山只碰了咖啡。
刚要说话,桌面手机震动,倪南拿起来接电话,不避讳周青山。
“喂?”
高湫是打电话来八卦,好奇死了,问那个男人是不是她之前说喜欢的对象,又问怎么好上的,晚上有没有进行成人之间的灵魂交流。
一个接一个问题砸下来,倪南脑壳晕,提到最后一样事,她捏了捏耳垂,扭捏着说没有。
那头不知道叹什么气,没几秒,高湫父母声音传来,高湫应了几声,然后跟她说下次出来说,她来找她。
双手握着手机,点开跟宋文女士的聊天框,她真的很少跟宋文女士发微信,宁愿电话聊,至少聊天没有文字记录,不至于翻到让人酸涩的话。
这下不想拨回去电话,会没完没了,发信息问她打电话做什么?
那个陌生电话,没管,广告骚扰处理。
待她处理好这些,抬眼跟周青山目光撞上,心慌一下想错开。
也不知道慌个什么劲儿,收拾桌上垃圾,没动过的三明治和豆汁儿油条,她问他怎么办,周青山摁住她的手背,说待会有人来处理。
周青山有工作要忙,在客厅沙发温存没多久,他电话响了几道,倪南窝在他怀里,电视放着偶像剧。
男女主雪山初遇。
倪南手指搅着他腕间白奇楠,像是不经意地开口,说男女主第一次见面好浪漫,身后是雪山皑皑。
周青山挂了电话,低头看了她一眼,而后轻笑,说他们之间第一次相遇不是更浪漫,在寺庙。
她“嗯”了一声。
随后聊起了那天去寺庙为何事,倪南知晓周青山每年都会去一趟潭柘寺,时间是不定的,她一共去了427次潭柘寺。
遇见周青山就那一次。
倪南说水逆,想要去拜拜佛。
周青山的手指搭在她颈上,轻摩挲一下,引起阵阵痒意。他没有问她那日开口第一句话,记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