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茗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然后就见董事长家那个煞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隻一瞬间,便出了一身的冷汗,手中端着的咖啡一颤,洒在了手上,烫得她一个激灵,但还是咬着牙把咖啡放下,端出一张笑脸迎了上去,心里烦得要死,面前还是得做出一副欣喜的表情。】
“我来找我爸。”
夏溪竹看着她满脸的笑容,看不出一点假装的痕迹,不由感慨。
他们家不愧是娱乐公司,全员演技派。
“董事长在开会,您先在办公室等他吧。”温茗回道。
“好。”夏溪竹说着,跟着她向办公室走去。
夏溪竹在办公室坐下,温茗则出去衝了杯咖啡端了进来。
刚放下,就见夏溪竹盯着她的手看了起来。
夏溪竹从小就是个臭不要脸的纨绔子弟,因此温茗下意识以为他在耍流氓,刚想把手收回去,却突然听他问道:“你受伤了?”
温茗闻言愣了一下,垂眸看去。
果然,右手虎口那儿红了一片,应该是刚才被咖啡烫到时留的印儿。
“没事儿。”温茗说着笑了一下,连忙把手收到背后。
夏溪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杂物间应该有药箱,让她去抹点烫伤药。
“好,我……一会儿就去。”
没想到夏溪竹一听,却说道:“现在就去吧,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你不用在这儿陪着。”
话音刚落,就见温茗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的神情。
夏溪竹看着她的表情,正思考自己是不是又ooc了的时候,就见温茗衝他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夏溪竹:???
一直到出了办公室,温茗都还有些回不过神。
夏溪竹这个人被他们董事长惯得太狠,从小就是一副作天作地的大少爷作派,每次来公司都想着法折腾她。
不是让她去六十里外的养殖场给他买现挤的牛奶衝咖啡,就是要吃每天队长得要死的春福记的点心。
平时别说关心她的伤,不给她弄点伤都谢天谢地。
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夏溪竹自然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无聊地喝完了一杯咖啡后就起身在夏健行的雨吸湪队。办公室里逛了起来。
夏健行的办公室很大,里面的装修低调奢华,虽然是娱乐公司,但墙上挂着大幅的中世纪油画,桌上摆着传统的白瓷花瓶,处处透着艺术的气息。
墙角有一个柜子里摆满了照片,夏溪竹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眼,都是他耳熟能详的明星。
有些还是他从小看着他们电影长大的。
夏溪竹看着他们的照片,心中一阵激动。
直到这一刻才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后有多粗的一根大腿。
正看得认真时,就听门口处传来一阵开门声。
夏溪竹扭过头,然后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看起来沉稳庄重。
不用猜,也能看出面前的人是谁。
夏溪竹看着面前的男人,别别扭扭地喊了句,“爸。”
毕竟对于他来说,夏健行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因此总觉得别扭。
不过夏健行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有些忧愁地皱起眉来,“你怎么来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夏溪竹一听这话,便能猜到自己以前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子。
于是露出一个痞痞的笑,走过去扶着他坐下,主动给他捶起来肩来。
“没出什么事儿,我就是想你了。”夏溪竹嘴甜道。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让夏健行信服,整个人反而身体一紧。
满脸担心地看向他,“你不会开车的时候撞死人了吧?”
“没有。”夏溪竹哭笑不得道,“我真的就是来看看你。”
“你被学校开除了?”
“不是。”
“和室友产生矛盾之后把室友给打了?”
夏溪竹:“……”
“您盼我点好吧。”夏溪竹无奈道。
夏健行比他更加无奈,按住他捶肩膀的手,把他拉到身前,忧心忡忡道:“夏夏,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跟爸说了吧,别折磨我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只要没出人命,爸都捞你。”
“好吧。”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夏溪竹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我想拍戏。”
夏健行:“拍什么?”
“拍戏。”夏溪竹重复道。
夏健行闻言,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抬手摸了摸自己半白的头髮,“这个啊……”
“爸,我真的想拍戏,我不是一时兴起,这是我思考了很久的决定。”
“爸知道,爸知道,只是这也太突然了吧。”夏健行为难道。
“我知道是有点突然,但是请您相信我,这次我是认真的。”
“啊……是是是,爸爸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