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感染过了。”岑澈明白过来乔意玹是在担心他,颇觉受用,他今天还非要见到人不可。
乔意玹头痛着,没功夫去思考这话的真假,只好报了门牌号叫他上来。
门开后,岑澈见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睡衣的乔意玹,由于生病,她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乔意玹尴尬地理了理头发,道:“不好意思啊,我这样样子可能有点吓人。”
“没有的事。”他甚至想伸手揉一揉她的头。“赶紧去床上躺着吧,其他交给我。”
岑澈烧了开水,泡好冲剂,待到温度差不多时才端进卧室。
“还有些什么症状?止咳、退烧止痛、消炎等等的药我都带了。”
乔意玹捧着温热的水杯,突然觉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个人在异乡生病,被人这么记挂着还上门照顾,很难不动容。
动容归动容,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你今天没其他事要忙吗?”
“你就是最重要的事啊。”
乔意玹闻言更沉默了,他这是在表白吗?分明就是啊。
岑澈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又说:“我说真的,你别觉得我在开玩笑,我想一直照顾你。”
她抓着水杯的手紧张得滑动了几下,这人非要现在说这些吗?她觉得头更痛了。
“其实你看得出来吧,我很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以后无论你高兴还是伤心,生病还是健康,都在你身边。”
如果不是头痛欲裂,她觉得自己应该会为这番话感动。
见乔意玹一直没说话,岑澈才意识到她可能不太舒服。
“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今天我就是脑子一热突然想告诉你我的心意,这样,药放在这儿,你待会儿吃,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岑澈离开,乔意玹忽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男人这种生物就是这样,只要他对一个女人有了强烈追逐和占有的心,那他无论表现得多么谦和有礼,都容易让人觉察到急切。
岑澈会表白,她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尽管他说她可以考虑考虑,但她总觉得有种奇特的不安从心底生起。
这种不安让她觉得自己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乔意玹吃完药,发呆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什么答案,在感冒药的副作用下睡着了。